“……”

小正太突然间就红了眼睛。

“诶。”

寒若汐傻眼了，急忙哄他：“我就那么随口一问，别这样嘛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顾北宸摇头，硬是挤出笑：“没关系，我就是突然想到我妈咪。

管家爷爷说我妈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，从来不会发脾气，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
就算我爹地惹着她，她也笑得甜甜的，就像我这样。”

“你妈咪一定很好。”

寒若汐轻叹了口气，不忍心去问他妈咪怎么没的。

只是岔开话题：“一会吃完饭，你要不要去哪儿玩？我陪你啊，不过你要跟家里大人说一声。”

“好啊，楼下有个游戏厅，姐姐你想不想要礼物？我有好多的积分，都送给你啊。”

小孩就是小孩。

一说到玩，所有的烦恼都忘了，双眼湛亮湛亮的。

聊得开心的两个人都没注意到，坐在侧桌的人正在把镜头偷偷的对准他们。

手机的另一头。

一双黑瞳如鹰眼般紧紧的锁住画面上的女人。

她真的很像，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记忆中的她，就连脸上的酒窝儿位置都一样。

“老大。”

沐阳推门而入，递给顾少擎一叠资料：“你让我查的人查到了，真跟嫂子长得好像。”

“嗯。”

顾少擎翻开资料。

寒若汐的照片映入眼帘，是她在大学时候拍的，坐在青青草地上，对着镜头笑容灿烂甜蜜。

炙热的指腹轻轻滑过照片上的人儿，思念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。男人湿了眼角。

她多狠啊。

自杀之前还把所有关于她的全都毁了。

要不是他手机里还存有一张**照，顾北宸连亲生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

“老大，她不是嫂子。”

沐阳冒着生命危险怯怯提醒。

顾少擎猛地抬眸，凶狠的眼神好似要把他千刀万剐。

好可怕。

沐阳硬着头皮解释：“嫂子若是还活着也有二十八了，这女孩今年才二十三岁。”

“……”

顾少擎脸色一沉。

沐阳又说：“她还是寒家寒国雄的亲生女儿，寒门唯一继承人，怎么看都不可能会是嫂子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你下去吧。”

顾少擎盯着那照片，语气冷得像冰。

沐阳担心的看他一眼，还是转身离开。

办公室一下陷入死寂，好似活人墓，透着死亡孤凉。

“姐姐，你男朋友真的得身心清白啊？

以前有过女朋友的行不行？”

顾北宸稚嫩的声音打破这可怕的寂静。

顾北宸视线落在寒若汐身上，听到女人一字一句字字清晰：“不行，我最讨厌有前女友的了。

你想啊，之前付出过感情，肯定就会在心里留下痕迹，怎么都有根刺的。”

“那我叔叔没有前女友。”

顾北宸这话说得有点心虚。

是没有过前女友。

人家有过前妻，死了的那种，不算。

“你叔叔二十八岁了，会没有女朋友？”

寒若汐不信。

“真的真的，我叔叔有可怕的洁癖，不爱交女朋友，觉得那些妖艳货都特别脏。”

顾北宸这话真狠。

旁边还有女性顾客，闻言转头看向他，脸很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