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晴陌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，接着又重新看向了魏霄。

“我没事，只是有点没睡好。”凤晴陌笑了笑，手一撑，起身站了起来。

“你……”魏霄有些怀疑地问向他，却被他猛然打断。

“你回去吧，徐子涵应该还在等你。”凤晴陌说着，声音低沉，“你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。”

“你真的这么想吗？”魏霄低头问着，却没有看见凤晴陌眼睛里的黯淡。

“嗯。”凤晴陌回答，“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。”

他已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，无论是因为曾经的恩怨，还是自己快要失明的事实。

他和她，终究是结束了。

魏霄闭上了眼睛，她想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苦涩，发不出声来。

此时徐子涵走了过来，他站在魏霄的身侧，将她搂到自己的身旁。

“凤晴陌，我们的婚礼你会来吗？”徐子涵问了一句，看着他半眯起了眼。

“会。”凤晴陌回答。

魏霄猛地抬头，却见他已经抬脚，走过她的身边。

“我会来，看最后一眼的。”

这一句说的深沉，让魏霄迟迟不能理解其中深意。

等她回过神，却见那人的身影已经远去。

……

婚礼当天，魏霄站在镜子前，看着自己化的精致的妆容，却遮不住淡淡的黑眼圈。

仍记得她与凤晴陌的婚礼时，那天的她心里止不住地紧张和激动。

“小染。”一个声音传来，打断了魏霄的思绪。

魏霄转身，看见霍元正站在后面，从镜子里看着她。

“爸爸？”魏霄有些惊讶地喊道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你结婚，我当然会来的。”霍元说着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，“你为什么要突然结婚，你是真的爱他吗？”

面对霍元的提问，魏霄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睛：“嗯。”

霍元点点头：“只要你喜欢，我就支持你。”

魏霄咽下苦涩，看了霍元一眼，犹豫地说着：“爸，等我结完婚，我们就一起出国好不好。

霍元愣了一下，随即拧眉说着：“怎么了，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？”

“我不想你继续活在仇恨里了，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，”魏霄说着，声音有些痛楚，“放下仇恨吧，爸爸。”

“不，这不可能！”霍元一挥手，“我是不可能放弃的，这件事想都不要想！”

说完，霍元脚一抬，大步走出了门。

听着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，魏霄叹了一口气，颓然坐了下来。

一小时过去，等她将所有服装和妆容整理完毕后，便准备出门。

此时有人问了她一句：“小染，你知道徐子涵去哪了吗？”

魏霄摇头，心中多了几分疑惑，便提起婚纱走向了另一个准备室。

然而还没等她进去，便听见了徐子涵愤怒的声音从门墙另一边传来。

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闻言，她靠近了准备室旁边的门，从半开的门缝隙中，却突然看见了凤晴陌的脸。

魏霄一顿，便站在原地，又听凤晴陌说了一句：“我知道你跟我妈妈做了交易，你这种人，真的能给她幸福吗？”

“怎么，难道你就有资格给她幸福了吗？”徐子涵冷冷说着，“别忘了，你已经是个快失明的人了！”

魏霄猛然一震，失明？

“所以我才想过把她交给你，没想到你……”

啪嗒一声，一个玻璃杯落碎的声音响起。

凤晴陌突然打住了话，转身便看见魏霄站在身后，愣愣地看着他们。

“失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