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钊面色铁青，“你休想！”

杨柳攥紧胸前的布料，坚定地说，“宋钊，宋长生的车祸，我不知情。如果你真的信那些证据，可以移交警方。”

宋钊红了双眼，“你宁愿坐牢，也要跟我离婚？”

“是。”

似乎察觉到宋钊暴怒之下的情愫，迟心妍轻轻拽了拽宋钊的衣襟，“阿钊，我好疼，我是不是要和长生一样，离开你们了？”

“不会。”宋钊温和地安抚，“我带你去找周医生。”

下一秒，他阴鸷地盯住杨柳，“杨柳，要离婚，就做好准备。”

坐牢？

还是什么呢？

杨柳听着渐远的脚步声，漫不经心地猜。

几分钟后，在楼上抽完烟的盛霆琛，走到杨柳面前，眼眸幽深，“你是宋钊的妻子？”

她轻轻笑了，“马上不是了。”

“不重要。”盛霆琛扶起她，“你要跟我合作吗？”

*

公用电话亭。

桃桃该午睡了，杨柳才舍得结束通话。

赵元来时，就看到杨柳盯着电话发呆，再看到杨柳手上缠着的纱布，忍不住骂：“杨柳，那畜生又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
杨柳苦笑，递给他包，“元哥，这是我所有的积蓄，十万。我跟宋钊提离婚了，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。这钱你先留着，桃桃要有什么事，就辛苦你替我跑一趟。”

“杨柳，你陪我待会吧。”

赵元来的路上买了包烟，看到杨柳被曝出丑闻，原本气势汹汹想问。

可一见伤痕累累的杨柳，就只想骂宋钊。

现在看来，这应该是因为杨柳提了离婚。

“元哥？”杨柳不解，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”

赵元仔细地收好钱，笨拙地安慰，“就你做替身的事，没事，别人误会你没关系，桃桃不会，我也不会。”

替身？

杨柳拿出手机，果然是她给迟心妍做裸|替、险些被蒋陆揩油那次被添油加醋报道出来。

她明明是受害者，却成了评论里不知检点的宋太太。

“杨柳，别看。”赵元抢过手机，“既然你提了离婚，你住我那吧，我可以照顾你。”

杨柳摇头，“元哥，我不想害你。”

深呼吸，她看着真挚的赵元，还是说出了自私的话，“而且，比起自己，我更希望桃桃过得好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赵元无数次谩骂宋钊，可他又拿什么去对抗大名鼎鼎的宋总？

只能替她顾好桃桃。

迟心妍住院，她还得赚钱，等赵元离开，赶到打工的咖啡厅。

下班后，杨柳在试衣间换衣服，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她。

脏。

不要脸。

配不上宋钊。

……

杨柳站在隔间内，静静地听，从难过到麻木。等到她们走远，她才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
站在十字路口，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。

如果不是怕宋钊迁怒桃桃，她很想带桃桃离开是非，好好生活。

就在这时，手机铃声响起。

她回神，看到是赵元，莫名紧张。

“元哥？”她忐忑地问。

赵元喘着粗气，“杨柳，你三婶说，找不到桃桃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