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柔卿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。

不是和我长得相似的脸漂亮，而是她浑身上下带着攻击感的明艳和张扬漂亮。

她踩着高跟鞋和最新款香奈儿套装推门而入的时候，每一根精致的头发丝都在向我叫嚣：

你输很大。

只一瞬间，原先还在带着笑意坐在我身旁和友人敬酒的蒋正笑容就凛了下来。

眉宇之间难掩意外和惊喜。

蒋正是一个疏离冷漠、冷静自持的人，鲜少因为什么事情扰乱心神。

顾柔卿是他的例外。

毕竟「他的人」和「他心里的人」，有本质的区别。

顾柔卿也知道自己在蒋正心里的分量。

她丝毫没有扰局者的自觉，反倒带着淡定、自信、优雅的笑容，向我步步逼近。

居高临下在我脸上转了几圈之后，她大手一挥，将身旁梨花木架上的青花瓷花瓶摆设扔在地上。

清脆的一声巨响掩盖了蒋正急促的呼吸。

她站在四分五裂的花瓶旁边，笑得灿烂且恶劣：

「蒋正，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吧。赝品终究是赝品。生来就是应该被摔碎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