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尔月餐厅,白晚卿盛装出席,一头长卷发打理的顺滑亮眼,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商谨丞,“你脸色不太好,生病了?”
商谨丞摇头黑眸冷厉,不答反问,“对新项目感兴趣吗?”
白晚卿挑眉,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,“当然,不然我也不会回来。”
商谨丞随口问道:“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不过千好万好,也没有家里好,你给我提供了个回国发展的好机会,谢谢。”
白晚卿朝他举杯,落落大方。
商谨丞轻抿了口酒,扬起一抹冷笑,跟她碰了杯。
“你怪怪的,之前不是说我追名逐利,不喜欢和我合作吗?”白晚卿笑了一声,“说起来,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谈生意。”
商谨丞晃着酒杯,笑而不语。
白晚卿又自顾自地说:“因为这话我难过了很久,在国外很难熬的时候,我几次想打你的电话,却又不敢。”
“是吗。”商谨丞深邃的黑眸微抬,一丝不屑很快消失,唇边噙着一抹淡笑,气质矜贵。
白晚卿身体前倾,带着狡黠去看他,“你像变了个人,怎么回事?”
三年没见,她还和印象中分毫不差,满眼的算计和势利昭然若揭,身为演员,演技却差的要命。
“哪变了?”商谨丞别有深意地问。
白晚卿突然起身,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,附耳轻语,“这些年,我好想你。”
商谨丞身体微怔,而后侧身环抱住她,“我的荣幸。”
直至晚餐结束,商谨丞把白晚卿送走时,她脸上依然有挡不住的欢欣雀跃。
呵,是以为自己又傍上了他这个金主吧。
转过头,商谨丞便脱了外套,扬手丢到垃圾桶里,沾染上的那股香水味让他恶心。
“先生您好,您恰好是第88位消费的顾客,这是本餐厅的幸运徽章,送给您做个纪念。”
付款时,连着账单,服务员递来一枚小小的金色徽章。
是四叶草形状的,小巧别致,刚好可以拿来当袖扣或胸针。
坐在车上,商谨丞手里一直捏着那枚徽章,不知怎么的,总是觉得心里很高兴。
因为区区一个略显幼稚的赠品?他降下车窗,抬手就要扔掉,犹豫了半天,还是鬼使神差地别在了袖子上。
半路,商谨丞有点发烧,这种身体状态出门还是有点勉强,他拧眉忍着头疼走到家门前,看到一个人影,他顿住了脚步。
岑落坐在门口,身边放着两大袋食材,她自己正低头啃着面包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。”他冷漠开口,忍不住轻轻蹙眉。
岑落赶忙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起身,试探地问:“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门?”
“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,发了很多信息,可你都没有回我”岑落耷拉着肩膀,整个人看起来很挫败,“我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认为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。”
商谨丞样子淡漠,也许此时面前站的是个陌生人,他或许还会更客气一些,可是对着岑落,却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岑落憋了一晚的火气瞬间爆发,崩溃地大喊:“商谨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!你凭什么这样做,谁答应和你分手了!”
不甘和委屈快把她逼疯了,如果你深爱又深爱着你的人,睡一觉起来就突然不认识你了,你真的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。
为什么?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?
商谨丞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,径直迈步,越过她去按密码锁,“你可以提要求,我尽量满足你。”
他的意思是,分手分定了,要什么赔偿都行。
岑落猛地转身抱住商谨丞,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,哭得停不下来:“谨丞,我错了……我不该吼你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“放开,别逼我动手。”商谨丞用力捏她的腕骨,试图让她松手。
“我不,你不能丢下我。”
岑落不愿放手,两人正在僵持时,她看到了他袖口的金属徽章,手突然就松开了,无助地垂在裤腿边。
“你……去威尔月吃饭了?和白晚卿是吗?”
那是他们的约会专属地,可是每次不是晚了就是早了,岑落一直心心念念,想得到这个徽章。
商谨丞也愣住了,凝视了几秒那枚小小的四叶草,他皱眉把东西摘下来扔到门口,清脆的声响弹了几下。
弹地岑落心都乱了。
“你今天晚上真的和白晚卿吃饭了?”她又问一遍。
质问的语气让本来就不舒服的商谨丞很是恼火,“让开。”
他一把将岑落推开,想要开门进去。
“不许走!啊——”岑落不管不顾地去拦门,手被狠狠夹了下。
她痛叫一声,当即疼弯了腰,右手高高肿起。
“你疯了!”商谨丞回头喊她。
“谨丞……你……别走……”
岑落疼的说不出完整的话,还在努力用另一只手去够他的衣角。
商谨丞终是心软,将脸色苍白,满头大汗的岑落拉进屋里。
“好好坐着,我叫医生过来。”
商谨丞眉头拧在一起,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她的手,她滚烫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。
看着岑落咬牙忍着一声不吭的样子,他的心没由来的软了下,“你干嘛非要缠着我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岑落呜咽一声,“我想要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