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用武之地

马路上，方芷韵江凡并肩走着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
“你......你之前不是......，怎么现在......”，方芷韵打破僵局，没头没尾的问道，这也是一直困扰在她心头的疑问。

江凡知道她想问什么。

“你是想说，我之前不是个傻子吗，怎么现在变正常了？”

方芷韵点点头，她就是要问这个。

“这事儿说来话长，但简单概括就是，突然间开窍了，不傻了！”，江凡轻笑道。

方芷韵白了江凡一眼，知道江凡没说实话，但也没有细问。

自从被下药陷害之后，她的人生一片灰暗，如今江凡从傻子变成正常人了，多少也算是给了她一点慰藉。

“我想知道一件事儿”，方芷韵看着江凡的眼睛问道。

“想知道什么？”

“你不是先天性变傻的吧？我个人推测应该是什么特殊原因才导致你变傻的，我想知道你变傻之前的情况！”，方芷韵问道。

虽然结为夫妻已经两年多了，但她对江凡的了解少之又少，此刻变成了正常人的江凡，让她充满了好奇心。

“我的情况过于复杂了，真要和你说的话，怕是三年五载都说不完！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！”

作为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，江凡的情况经历那不是一般的复杂，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说不明白的，而且以方芷韵目前的眼界，说了她估计也不会相信的，也理解不了。

见江凡不肯说，方芷韵也没有追求，换了个话题继续和江凡交流。

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，终于是让尴尬的气氛变得融洽了不少，

但回到家之后，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。

方芷韵一向都是睡得很早的，江凡也一直都是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的，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，但如今，今时不同以往了，江凡不再是一个傻子，而是一个正常人了。

这让方芷韵很不适应，对此刻的江凡也很陌生，让她和江凡同床共枕在一块儿睡觉，实在是太难为情了。

她和江凡虽然有夫妻之名，但却无夫妻之实，唯一的一次就是被下药陷害的那一夜春宵，这还是在方芷韵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。

自打结婚之日到今天，江凡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傻子，什么都不懂，那里会知道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。

江凡看出了方芷韵的尴尬，主动打地铺在地上睡觉。

方芷韵也这才放心上床去睡觉休息。

“这段时间以来真是辛苦你了，我给你惹下太多麻烦了，要不是我玷污你的清白，你如今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境地！”

江凡看着方芷韵，深邃的眼眸之中泛起了几分柔情，愧疚而又心疼。

方芷韵这些年的诸多不易，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
“老实说，这些年你确实没少给我惹麻烦，但也不能全怪你，你也是受害者！”

“严格说起来的话，你这些年遭受的那么多欺负，很大一定程度上都是被我牵连的，要是没有当年那件事儿的话，你就算是傻子，也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傻子的！”

方芷韵倒是没怎么怨恨过江凡，当年那件事儿，就算是没有江凡，方家的那些罪魁祸首也会找别人来加害她的。

说起来她和江凡倒是同病相怜，一个是人人讥讽嘲弄的昔日千金小姐，一个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傻子，欺负不了她的，也都会去欺负她的傻子老公过过瘾。

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他们不仅是同病相怜，而是早就捆绑在一起的了。

“不管怎么说，你现在已经变正常了，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！”，方芷韵说着，眸子中星光闪闪，那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。

这些年，这是她最满怀希望的一天。

听到方芷韵这么说，江凡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，这世道对她如此不公，她却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下了，从原来的奋力反击变成逆来顺受，可即使如此，这世道依旧是没能好好善待过她。

有他在，这一切将不会再继续了。
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要让我老婆站在这城市的最顶端，让所有人都仰望她，让她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！”

“这是我欠你的！”

江凡看着方芷韵，掷地有声的承诺道。

听到江凡突然认真的承诺，方芷韵愣了愣，并没有说什么，但其实她是不相信江凡的这一番承诺的，原因无他，江凡无权无势，怎么可能兑现得了他承诺的这些。

但江凡今天才刚变正常不久，有这份心也是好的，方芷韵也就笑笑没说话，不打击江凡的积极性。

她今天很困了，盖好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......

第二天一早，方芷韵因为有事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去了，留下江凡一人在家。

汽车轰鸣声响起，一辆保时捷跑车驶进了这一片破旧的老街之中，跑车上下来了一个青年，身着一套时尚有型的运动服，在这一片落后破旧之中格外显眼。

在这一片破旧低矮的平房之中扫视了一眼之后，青年径直走向了江凡所住的住所。

敲开门之后，江凡走了出来。

“你找谁？”

“请问这里有叫江凡的人吗？”，青年很有礼貌的询问道。

“我就叫江凡，有事儿吗？”，江凡亮明了身份。

听到江凡这么说，青年眼前一亮，连忙跪地跪拜，“天行宗嵩山分舵弟子叶良辰，拜见掌门！”

江凡不由得皱眉，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？我不是说了吗，用不着派人跟着我！”

“禀掌门，是清幽子长老下令吩咐我等前来辅佐的！掌门灵智初醒，清幽子长老担心您元气尚未恢复，恐被人暗伤，特意嘱咐我等保驾护航！”，叶良辰如实回答道。

江凡向来都是不愿意让人跟着自己在世间游历的，但转念一想，他现在确实是用人之际，便点头让叶良辰起身了。

将掌门并没有撵自己走，叶良辰的眼中满是激动和兴奋。

他都想好了的，要是掌门执意赶自己走的话，那他就用苦肉计，长跪不起，直到掌门同意为止，没成想，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。

就在昨天，清幽子长老将命令传达下去之后，五岳分舵都在争抢这个机会，都想去掌门身边服侍一二，混个脸熟，若是服侍得好得到点掌门真传的话，那更是求之不得。

最终，嵩山分舵以距离最近，在当地权势能量大等诸多优点，成功夺得了这次机会。

而作为天行宗嵩山分舵首席大弟子的叶良辰，则是代表嵩山分舵来此执行任务，一大早上就开车赶来了。

“吃了吗？”，江凡问道。

叶良辰摇摇头，“禀掌门，弟子来得匆忙，还没来得及吃！”

“我也没吃，去买点吃的回来吧，咱俩一块儿吃！”，江凡吩咐道。

叶良辰点了点头，脸上满是笑容，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褒奖一般，开心极了。

能和掌门一块儿吃饭，这对于天行宗弟子而言，那可是极大的殊荣。

本来他还以为掌门会很难伺候的，毕竟身居高位的人，都有架子的，但今日一见，掌门比他想象中的要随和得多。

更让他惊奇的是，掌门看起来，年岁竟然和他差不多。

要知道，天行宗在这世上已经屹立千年之久了，历朝历代的掌门人都是江凡，从未变更过，这也就是说，江凡的年龄至少也是上千岁了，但看起来却是一副青年模样！

这到底得是要修炼到何种境界，才能这般青春永驻。

买了吃的回来之后，两人在狭窄简陋的平房里面饱餐了一顿。

“我暂时还用不上你，你先回去吧，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！”

蹭了一顿饭之后，江凡就开始送客了。

叶良辰虽然很不情不愿，但也只得照办，掌门之命莫敢不从。

正在这个时候，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汽车声，那特立独行的横拉式开门声，让人远远的就能分辨出来，那是五菱面包车。

一共三辆面包车停在了外面，前前后后一共从车上下来了三十多个人。

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，身上纹龙画虎的全部都是纹身，手里拎着钢管木棍，全部都是一群社会人。

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，是这一片有名的大混混，江湖人称刀疤老六。

在他身边站着的，正是昨天被江凡收拾了一顿的黄毛，很明显，刀疤老六这是来给黄毛报仇雪恨来了。

在这一片地界上敢打他的小弟，真是寿星公上吊——活腻歪了！

“江傻子，赶紧给劳资爬出来！”

刀疤老六手持钢管，对着江凡所住的平房厉声大喊道。

本来他是不想带这么多人来的，一个傻子而已，只要是个人都能把江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。

但小弟黄毛告诉他，江傻子不知道怎么了，突然间变得特别厉害，他们好几个人都不是其对手。保险起见，刀疤老六带了三十多个人来，顺便也一探真假，看看江傻子是不是真如黄毛所说的那般，突然间变得很厉害了。

他对此其实是很不相信的，一个傻子，再厉害能厉害到那儿去？

在刀疤老六的叫嚣声之中，江凡和叶良辰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。

见这阵势，不用说叶良辰也猜到了个大概，不怒反笑，眼眸中还闪烁着几分激动。

刚才掌门还因为他暂时没用处要撵他走呢，没成想，这些人这么快就让他有用武之地了。

“掌门，这些人是留还是不留？”，叶良辰问道。

“这些人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人，但也罪不至死，把握好力度！”

“明白！”

得到了应允之后，叶良辰冷笑着朝着刀疤老六走了过去，就像是猫看老鼠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