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霍景行基本痊愈办理出院。
那天阳光很大,时言穿了件黑色的长裙,卷发柔顺的散在肩头,长发扬起,整个人显得越发冷艳迷人。
她的五官几乎挑不出一丝瑕疵,清清冷冷的长相,只要站在原地便勾人夺魄。
霍景行特别厌恶的看着她,时言却不在意露出一个笑容,“今天老爷子为了庆祝你出院,可是把所有的人都叫上了。”
“而且我听说我姐跟他可要结婚了,我知道你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这种场景。”
霍景行伸手捏住时言的下巴,眼里的眸光像是要把她吃了,他咬牙怒骂,“时言,你真是个婊/子。”
时言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两下,“我是婊/子也跟了你,那你是什么?花钱的嫖客?霍景行,我俩还真是半斤八两。”
她拍开霍景行的手先一步坐进车内,时言知道回到霍家之后还有一场仗要打,不能这会就在他面前泄气了。
车子行驶进一片华美到极致的庄园,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。沿途的篱笆攀满南美紫茉莉,放眼望去,一道印着金光的紫色城墙延伸的无边无际。
霍家的老宅就如同城堡一般,伫立在寸土寸金的地段。
霍景行痊愈出院几乎是最重要的事情,老爷子把雁归楼的厨师请到家里,做了一大桌子的菜。
家里的人除了在外地赶不过来的,基本上全到了。
时言跟霍景行坐下之后,就见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。
时蔚,她的亲姐姐,也是霍景行这辈子最爱的女人。
同她隐约有几分神似,此时却笑着跟边上的男人说话,这个人又是霍景行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这种有钱人家的关系确实复杂,但时言却像是看好戏般的沉默不语。
她会嫁给霍景行十分的狗血,时言从十六岁见他第一次就喜欢上他,这份爱意藏在心里多年,可等到头来却是他跟亲姐姐的婚讯。
两人从学校时期就互相爱慕,却在结婚的前一天时蔚把她送到了霍景行的床上,时言在婚礼上替代了姐姐,婚礼的屏幕上放的却是时蔚跟霍景行的亲密合照。
这场闹剧让霍家颜面尽失,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就连霍景行都认为是她一个人搞的鬼。
可事实上幕后的主使却是他深爱多年的女人,时言永远记得婚礼前夜时蔚把她叫住,她说,“我知道你喜欢霍景行,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得到他,你干不干?”
她带时言去了房间,霍景行被扒着**躺在床上,她靠在边上笑,“这就是你的机会,好好表现,姐姐相信你。”
起初时言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,即便她是时蔚的亲妹妹,但是面对自己的爱人绝不可能这么大方。
直到婚礼之后时言才明白,她在跟霍景行结婚之前就怀了孩子,而孩子的父亲却是霍西决。
时蔚瞒不下去了,需要一个人顶包,而这个人就是她。
时言上了霍景行的床,让他误以为真的同时言**,而时蔚就可以用一种受害者的姿态转身投进霍西决的怀抱。
时言被利用了,但却甘之如饴,因为她爱这个男人,任何人在感情里都是自私的,她自私的以为霍景行同自己在一起,绝对会比之前幸福。
总有一天也会爱上她。
但时言没想到她的自私,到头来却彻底的害了霍景行……
一顿饭表面上吃的还算其乐融融,霍西决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,“首先恭喜景行痊愈出院,接下来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宣布。”
“我跟时蔚准备下个月底结婚。”
本来热闹的饭桌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霍景行。
在座的都是自家人,当然知道两年前的闹剧,时言看着霍景行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,轻笑着端着酒杯站起来,“那先恭喜姐姐姐夫了,既然都好事成双也不妨再多一件。”
“我前几天查出来怀孕了。”
霍文山大声的笑道,“好!这么说我又要当爷爷了?”
突然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很小的响起,“谁都知道景行才刚刚痊愈,你这就怀孕……”
时言笑着转过去,冷眼望着说话的人,“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给他带了绿帽,还是我根本就没怀孕?”
时言这话很重,无异于当众撕破脸面,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气,此刻竟然没人出声阻拦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第一点,景行是不是个废人那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,你只是个外人。第二点,我自己就是医生,你觉得我会故意撒谎?”
时蔚轻笑一声接过话,“时言怀孕真是太好了,待会我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。”
时言不冷不淡的接过话,“我是医生,自然知道要注意什么,不劳姐费心。”
吃过饭回到房间,霍景行直接将她按在墙上,“怀孕?你不是告诉我吃了避孕药?”
时言勾起嘴角,“霍总怎么还是那么天真,你经过我姐的事情之后,难道还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?我告诉你吃了药,难道就真的吃了?”
他狠狠的掐住时言的脖子,“你们时家的人真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“咳……那你还不是栽在我们身上。”
霍景行手上的力道加重,时言只觉得赖以生存的空气逐渐的被剥夺走,看向霍景行的眸子都变的朦胧,她用尽全力的开口,“掐死……我,我姐……也不会回到你身边。”
他瞬间松手,时言撑着墙壁拼命的呼吸。
霍景行冷眼看她,“我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。”
“你不会,霍家会!这孩子在我今天当众说出口之后,你霍景行就做不了主。”
时言看着他转身离开,心里却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,堵的难受,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她暗骂一声,平日里她性格强势了一辈子,在你霍景行这怎么就受尽委屈。